梨花雨凉

不忘初心,高歌凯旋!一路凯歌!滤镜厚到没节操!

【靖苏】柳暗花明(ABO)(12)

咦!活久见竟然又更了一章,有没有惊喜!!

可是,工作没做怎么办?好痛苦!!

紧赶慢赶,又写了一章,算是把这一段想写的都写出来了,比较糙,实在是没时间了,估计也许后期会加精!这次更完,真的就是12月1号之后了,

小伙伴们看我这么努力,给个小红心鼓励鼓励吧!

 @景琰、嗯哼 又更了一章

大家先对付看着,这个12章过后还会好好修改,内容太多了,有缺失的地方,觉得哪里不妥的给我留言哈,十分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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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殊和飞流都得了新名字,从此算是与前尘往事彻底做了了断。

几个人酒喝的更是痛快。


这飞流的事也让老阁主苦恼几日了,琅琊阁收养个孩子本不是大事,但蔺晨领那孩子回来,老阁主便知,他这个风流不羁的儿子对这孩子肯定另有打算,吃穿用度暂且不提,只单单那个耐心的劲头就是对旁人未曾有的。

 

他给那孩子把过脉摸过骨,内力深厚但头脑损伤严重,应就是东瀛秘术里提到的,从小被人下了药养起来的死士,若未被蔺晨救下,就算是命大逃生,也只会越大越如行尸走肉,成长为毫无思维的杀手,一般寿命也不会长久。这孩子遇到蔺晨也是福厚之人,年纪还小,中毒并不深,以琅琊阁现存的医术,控制住病情不发展是绰绰有余,只是想恢复如常人,却还要不断尝试,结果未曾可知,只能走着看吧!

 

老阁主为何如此肯定蔺晨是对这孩子有别的打算呢?事情还要从七年前说起。说来也是凑巧,当年云游四方,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阁主为何会在萧景琰病危之时出现在金陵,其实并不全是萧景琰福大命大造化大,根本的原因还在蔺晨。蔺晨和萧景琰年岁相当,只从小便跟着老阁主在琅琊阁四处历练,虽年纪不大,却也是行走江湖的一把好手,后来分化了坤泽,但因医术高绝的琅琊阁自有压制信期和遮掩气味的绝世好药,所以,坤泽属性也未拦得住少阁主闯荡江湖的脚步。只老阁主到底不放心这个坤泽属性的独子在外面,又知他心高气傲,所以,便加派了一队人手在暗中远远的保护。这一跟就跟了两年,到底那时候蔺晨年纪尚小,不曾发现自己家老头的这些手段,所以说,姜还是老的辣。

 

两年不曾出过什么差错,琅琊阁的少爷说是办差,无非就是游山玩水,吃吃喝喝就把事情办了,只这第一次来到了金陵,就出了一点点不寻常的事。他偶遇到了出门狩猎意外受伤的皇五子萧景桓。按说皇子狩猎,该有很多人随行,只那萧景桓是趁了办理公务的空档忙中偷闲溜出去的,如今跌落马背胳膊受了伤,也不敢声张,只一路由跟着的随从牵着马从山上下来,路上正碰到了蔺晨,蔺晨一打眼便知这人是身上有伤,脸色卅白,额上豆大的汗珠一颗接一颗,应是疼的,于是,悬壶济世的蔺少阁主便将这一行人拦了下来。

 

找了路边的树丛让人躺下,简单的检查一遍,便知这人的胳膊摔断了,怪不得会如此痛苦,蔺晨身上带着跌打损伤的药,给那人的骨伤包扎好后,又简单的给几个穴位施了针,病人的痛苦立即减缓不少,脸色也逐渐恢复了。萧景桓大喜,热情的邀请蔺晨去他府上,蔺晨不依称还有事情要办,萧景桓就以此次摔伤不易让父亲知晓为名,希望蔺晨能助人到底,待他伤愈在走,言辞恳切。蔺晨侠义心肠,想想事情也不急,便答应了。

 

这样,蔺晨便住到了萧景桓的府上,萧景桓当年是二十一二岁的年纪,相貌英俊,风流倜傥,蔺晨一袭白衣,出尘脱俗,二人又皆是见多识广,谈吐风雅之人,一来二去,便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只一样,萧景桓到了府上就告知了蔺晨他是先帝皇五子,当今皇上亲弟弟的身份,而蔺晨则到离开也没有告诉他,他是天下第一情报重地的少东家,并且还是坤泽

 

大梁男风盛行,大户人家养几个中庸属性的男宠也是很平常的事一来二去,二人都感觉出彼此间生出了些暧昧不明的情愫,然萧景桓对这种暧昧却明显是浑不在意,偶尔言语间还会对蔺晨有调戏之意,蔺晨却是因为坤泽对乾元的天生仰慕,而对萧景桓真真动了心,所以,萧景桓的举动看成是恋人之间的调情也说的过去。

 

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二人就这样不知不觉得在萧景桓府上呆了三个多月,带萧景桓的臂伤痊愈,拆下绷带,蔺晨也就到了该离开的时候。这日晚上,蔺晨纠结于是否告知萧景桓自己是坤泽的真相,萧景桓却因为骨伤痊愈而喝的酩酊大醉,跑来蔺晨的院子对蔺晨动手动脚,蔺晨见他不清醒,便只用力推开了他,谁想,喝多了的萧景桓竟说蔺晨是假正经,明明对他动心不已,此刻却又假意推开,玩欲拒还迎的把戏,蔺晨当他是醉了,不与他计较,不想他竟然相对蔺晨动粗,手脚上轻薄不说,言语间更是毫无尊重,甚至还说出让蔺晨给他做小,当他的男宠,并说知道蔺晨在想什么,慢说蔺晨不是坤泽,就是个坤泽,像他这种身份,又是个大夫,他也不可能娶他,蔺晨自此才知道,原来这三个月的朝夕相处,在那个皇亲国戚的眼里,什么都不算,连夜便收拾了东西离开了,清醒过来的萧景桓知人从自己府上离开,连个侍卫都未惊动,也知这大夫可能不是寻常人,暗中派人查过,但是当他派出的亲兵拿着那蔺晨自己都认不出是自己的画像从身边走过的时候,蔺晨便知道,缘分,不过尔尔罢了。

所以,多年后,当萧景桓为秦般若收集情报不利而恼火时,又恰巧得知了昔日的暧昧曾是这样的身份,内心的懊丧是可想而知的。当然,这是后话,先按下不提!

 

只是,蔺晨到底还是伤了心,一直钻在萧景桓前后判若两人的牛角尖中出不来,心情郁郁,连金陵的小吃都没了兴趣,整日窝在琅琊阁的一处暗桩里,不知在想什么,老阁主听了属下的回报,便出来寻人了。

 

老阁主自然从蔺晨口中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这种事儿就算打死蔺晨那个臭小子,他也不会说给他听的,蔺晨不说他也不能说我已经知道了,这样一来,蔺晨还当他家老头是路过金陵,全然不以为他家老头已经什么都知道了,整天还是一副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样子,只有老阁主知道,自家的孩子到底还是变了,似乎对什么都淡了,虽然还是和从前一样,嬉笑打闹,毒蛇腹黑,但就是说不上哪里就不一样了,比如,他见到路边有人病倒再不会主动施救,可是他以前救人也是看心情,在比如他不许提起他那坤泽身份,哪怕就他们父子两个也不行......

 

所以老阁主心疼儿子又无处诉说,便想起了多年好友林燮,找他吃酒叙话,才有了后来机缘巧合下给萧景琰治病,当时给萧景琰瞧病的老阁主心情很复杂,若非林燮是多年好友,他断断不会管萧景琰,却又感叹,都是亲兄弟,怎么这个孩子这般痴情,而那个却那般可恨呢!

 

就是因为如此了解儿子,才知他对飞流的不寻常,可以说是宝贝的不得了,又因事情过去这么多年,然而蔺晨一点嫁人的念头都没有,独来独往,每次谈论这件事,要么缄口不言,要么遁地逃走,就是不接话茬,所以,老阁主才有了他想把这孩子收义子的判断,因此饭前才不想听他说那些铺垫的废话,就想看看他是不是真敢当着众人的面说出他的想法,不想还真被他料中了。

 

而蔺晨呢,他将那孩子领回来,只简单的和父亲说了说孩子的来历,便一直藏着,直等到今日才和众人见面,估计也是想趁着今日这个特殊日子,老阁主高兴能一举将此事定下,不想老阁主态度如此坚决,而且又因着林殊的帮忙,还彻底的断了他这个荒唐的念想,蔺晨要说不懊恼是不可能的,但不管蔺晨是不是死心,飞流这孩子愿意跟着他的梅长苏哥哥,是不争的事实,蔺晨此时也是无话可说。

 

宴席接近尾声,众人都微露醉意,老阁主示意管家,他要回去休息,这帮小辈的爱热闹,就继续着,不然他在此处,众人还是放不开手脚,众人恭敬的送走了老阁主,继续坐下来叙话。

菜已经凉了,酒也喝的差不多,再吃下去也没什么意思,老阁主离开后,几个人便吩咐人把宴席撤了,蔺晨又叫人把他带回来的各样茶点送上来给大家吃。

 

飞流不看别的,光盯着桔子,林殊寻着他的视线,询问他,是不是要吃?他不说话,只看着那桔子,林殊便拨了皮,一瓣一瓣的送到他嘴里,他喂一瓣,飞流就吃一瓣,乖得很

 

“你不是自己可以吃吗?”说话的是蔺晨,他点了点飞流的脑袋,问他

飞流并不理他,专心的吃林殊送来的桔子

“拿来,给我,我来喂”说着话,蔺晨就夺过林殊手中的桔子,也学他掰下一瓣,往飞流的口中送,

却不想,飞流却不吃了,看着他,伸手抢回了桔子,然后又塞回了林殊的手里,接着恢复了刚刚那副乖乖的样子继续等着林殊喂他,

“诶?你个臭小子......”蔺晨轻轻的照着飞流的脑袋拍了一下,说是轻斥却宠溺的明显,林殊和萧景琰就在一旁偷偷的笑,萧景琰看了看飞流,悄悄的和林殊咬耳朵

“小殊,我知道飞流为何和你好”声音很轻,只他二人听的到

林殊一惊,回头瞧他,又看了看蔺晨,急忙和萧景琰做了个

“嘘”的动作,萧景琰立马一副放心,我不说我不说的谄媚表情来

“喂!你们俩干嘛呢?这还有小孩子呢!”见他二人亲密,蔺晨忙出言斥责,如今飞流可是他的心尖尖,虽然没当成父子,但是全不耽误喜欢和爱,他可不能让那两个人过早的毒害孩子的心灵

“哦,没事没事!”

“当人哥哥就要有当人哥哥的样子!”

“......”

挨了蔺晨的训,萧景琰和林殊对视一笑,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萧景琰依旧不怎么讲话,只坐在林殊身侧,给二人的茶杯里添水。然而,蔺晨喝着萧景琰的茶,飞流也不理他,眼前的景象在和谐也是平白给他添堵,于是,他便没话找话来挤兑萧景琰,

“这皇家的人就是凉薄,真就忍心三四个月不露面?”蔺晨看着林殊,实则余光瞥着萧景琰

“我久不在京,一时走不开”萧景琰认真的回答

“若不是我在信纸上染上些乾元信素,怕是殿下还要在忙一段时日呢!”

“什么乾元信素?”林殊抬起头,疑惑的望着萧景琰

“咳咳......哪有的事,我处理了手中的事情不就,不就来了嘛”

萧景琰底气实在不足,一来他确实没办法与蔺晨解释太多他不能及时赶来的原因,也不想在这日子提太多金陵的人和事,二来他的确感受到了信纸上另一个乾元的信素,便真的是火急火燎的往琅琊阁来,他不是不信他的小殊,只是一想到他的小殊那么美,身边有个陌生的乾元转悠,他便不能心安。

“我二人的故事还是等以后有机会说与少阁主听”给蔺晨倒了一杯水,这次没有只放到面前,而是递至了手里,接着正儿八经的抱拳,说道:

“景琰之前有眼不识泰山,误会了少阁主的好意,景琰在这里斟茶给少阁主赔罪,还望少阁主大人大量,不与景琰一般见识”

 

“还知道你们一个个都是没良心,哼”蔺晨哪就会和萧景琰真较真,众人一听蔺晨这般,便知他是在玩笑,也都跟着笑起来,都是年轻人坐在一起,,开开玩笑,气氛自然就活跃起来

 

“战英,过来”萧景琰伸手,示意他的副将,一边问林殊

“小殊,你还记得他吗?他是列战英”

“末将参见林少帅”列战英走近梅长苏跟前,屈膝行了一礼,才坐下

“记得的,你开牙建府那年,跟着你的,那年才12岁”

“是,少帅好记性”

“还叫什么少帅,如今哪还有少帅”林殊一挥手,语气平缓,看不出悲喜,只是物是人非到底令人感伤,一时竟四下无言

林殊也会意到刚刚自己那句话有些不合时宜,想了想,他又开口道:

“老阁主已经给我赐名为梅长苏,从今以后,你们就成我为长苏吧”

“这怎么行,我们怎么能直呼少......您的名讳?”说话的是黎刚,一旁的甄平和列战英也不住的点头,他们无论如何也是不能这样称呼的

林殊看了一圈,想了想,才又张口说到,

“那,我就托个大,你们从我行军打仗之日那天开始,就一直和我一起,这排兵布阵的本领也算是我教的,那你们就称我一声先生如何?”

“先生?梅先生,苏先生?苏先生,好,苏先生,这个称呼好....”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

“长苏,先生,听起来不错,文绉绉的,和原来那个称呼一点不一样”蔺晨如是说

“好,那便这么说定了”

众人又说说笑笑了一通,期间还聊起了远在军营的聂铎,列战英与聂铎有些接触,知他还守着赤羽营,林殊很感动,也很满足,死里逃生,依然有爱人相伴,好友在侧,这便是旁人求之不得的幸福了,

蔺晨才无暇去感怀林殊的心情,今天,他憋着最大的乐趣便是拿梅长苏那日见到萧景琰落泪的事情打趣他,

“我的大美人儿,你这样会哭好像我琅琊阁虐待你了一样......”

还特意抬高了语调,将林殊掉眼泪的事宣传的满堂皆知,然后呼的一下打开了折扇,摇了几下,又将纸扇合起,就等着看林殊恼羞成怒的样子。

 

相处小半年下来,蔺晨的恶趣味就爱看林殊出糗,他怎会放过这个好机会,那日他亲自带萧景琰过来,的确是出于礼数,但更大的吸引力就是想看看嘴硬的林殊见到萧景琰到底会是什么反应,这个结果简直太让他意外和满意了。虽然作为一个大夫,他深知坤泽在自己的乾元面前显露脆弱,是天性使然。但亲眼看到这位少年将军掉眼泪,他还是觉得从心里往外爽,毕竟都是男人,掉眼泪都是让人很不齿的行为,而且这位少年将军平时还是一副喜怒不形于色,对任何事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可是此刻的林殊哪里还是孤军奋战,有萧景琰在旁,还能被旁人欺负了去,萧景琰只有对着他的小殊时稍有木讷,遇到了旁人,也是腹黑的很,如今又和这里的每个人都混熟,见蔺晨打趣林殊,自然要见招拆招。知蔺晨是看透了他的小殊脸皮儿薄,定会恼了掉眼泪的事,让外人知道了笑话,也不上他的当,只是搂着林殊稍微转了转身,将蔺晨的视线挡在了身后,开口道:

“什么你的大美人儿,要说起来,这也是我的美人,我的美人儿在你这里,你怎么委屈我的美人儿了,快快从实招来,本王念你心实,兴许还能心软饶你一命”

一副活脱脱护人到底的模样,林殊索性就躲在他怀里,听萧景琰和蔺晨胡说八道,也不吱声,偷偷的捡笑

“诶?萧景琰,我发现你不仅脸皮厚,倒打一耙的本事也是一等一啊!”

“难道不对吗?我的人在你这里,只有你照顾的不周,哪里还有嘲笑人的道理”

“你......”

众人在一旁听的热闹,围笑着听他俩逗趣,

“你你你,你什么你,怪不得飞流不跟着你,怕是孩子早就看出你不会照顾人了”

听到萧景琰拿飞流说事儿,大家笑得更欢了

“你.....”

 

一众人等嬉闹到了晚上才散去,走的时候,蔺晨来领飞流,无奈飞流和林殊玩闹了一下午,此刻趴在林殊的腿上更是不肯离开,于是,梅长苏只好让甄平在隔壁收拾了一张床,亲自领着飞流过去,告诉他,晚上睡在这里,苏哥哥就在隔壁,飞流才闪着大眼睛,似乎是开心起来,蔺晨恋恋不舍的念叨着没良心,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小院,这座小院终于又安静了下来。

 

待人走后,梅长苏让萧景琰将角落里的琴搬了出来,飞流看了好奇,便栖在梅长苏的身侧,看着他,梅长苏抚上琴弦,试了试,又左右调了调,便弹奏起来,他坐在琴前,拨拉着琴弦,曼妙的琴音便叮叮咚咚的从他骨节分明的玉指上流出来。萧景琰坐在离他不远的案几旁,就这样注视着他,看着他的小殊双目微闭,坐在那里,弹奏出的曲调明明都是他耳熟能详的,却又像是他梦里出现的,是远远的听不清的弦音,而那个人,也像是坐在他的梦里......

而此时,远在金陵的小皇帝,萧泽晟,则正在为难着宫里的乐师

“朕说过,这不是朕听过的高山流水.....”小孩子愤怒的冲着跪在下面瑟瑟发抖的乐师大吼

“回....回禀陛下.....奴才,奴才的师傅就是这样教奴才的......奴才怎敢欺君啊”

“你们....你们....你们都在骗朕......”萧泽晟抓起龙案上的东西就往下丢,小孩子双目通红,发髻上的帝纪的簪子甚至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有些歪。高湛站在一旁伺候着

“太皇太后娘娘驾到,皇太后娘娘驾到”听到援兵驾到,这宫里的宫女太监都松了一口气

萧泽晟从龙椅上下来,一头扑进了林乐瑶的怀里,小身躯不停的在抖,隐约能听到呜咽的哭声

林乐瑶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知小皇帝回到养居殿,听着听着曲子,便大发脾气,便赶紧着过来,她将目光投向了高湛,高湛摇了摇头,她又看向跪在地上的人,厉声问到:

“你说,怎么回事?何事让皇帝如此动怒?”

“回太皇太后娘娘的话,奴才,奴才奉皇上的命令,弹奏高山流水,可是......可是......皇上说奴才弹的根本就不是高山流水,奴才的师傅教奴才的就这一种高山流水......太皇太后娘娘饶命啊......”跪着的人语无伦次,吓得快尿裤子了

“你先退下吧”林乐瑶听了个大概,虽不明白为何一只曲子让他这皇孙动了肝火,但也知这乐师大概是个无辜的,她蹲下来,将怀里的小人儿拉出来,拿出帕子给萧泽晟擦了擦眼泪

“晟儿,告诉皇祖母,乐师弹的哪里不对?”

“回皇祖母的话,乐师前面弹的都对,只后面与......”

“与什么?”

“与.....与.....”萧泽晟说不出了,他抬头看看面前的两位长者,一位是他的亲祖母,一位却是他不怎么熟悉的母后,他话到嘴边,却说不出了,后面部分与他母妃弹奏的不一样啊!可是,他还有母妃吗?

他的母妃不在了,连着他母妃会弹的曲子也不在了......

“母妃,母妃,想到林殊,萧泽晟瞬间清醒了些

母妃说过,为人君者,不应表露出太多的情绪,自己刚刚是失态了吧!想到这里,萧泽晟从林乐瑶的怀里挣了出来,抹干脸上的泪水,恢复了那副小大人的模样,恭敬的给林乐瑶施了一礼,说道,

“没什么不一样,是晟儿记错了”

“......”林乐瑶显然未曾想到萧泽晟会这样说,然而萧泽晟的表情里恢复了不容置疑的沉稳和坚定,让她一时更摸不着头脑

萧泽晟望了望眼前的两个人,忽又想到,此时还在丧期,身为皇帝,却请来了乐师,这已犯了大忌,忙跪下来,双手扶地,接着说道,

“皇祖母,晟儿有错,父皇过世不满一年,晟儿不该在皇宫里奏乐,还惊动了皇祖母,今夜晟儿自请去父皇灵前脱簪谢罪,还请皇祖母和母后能原谅晟儿一时糊”说完又磕下头去

林乐瑶还在想萧泽晟为何会和一个乐师,一段曲子过不去,此时更是惊讶他对自己的请罪,这么小的孩子,本应无忧无虑,却没有父母的护佑,过早的承受太多的责任,刚才还趴在自己怀里哭哭啼啼,转脸却跪在自己面前开始自省,哪里还有心思责怪他,便将他拉过来,仔细端详了片刻,也只说出一句

“晟儿会反省自己的过失,很好,只晟儿也别过份为难了自己,晟儿还小,皇祖母不会怪你的,你母后也不会怪晟儿

是啊,母后怎会责怪皇儿,皇后在一旁连忙说道

想来你的父皇也不会怪你的,晟儿有什么心理话,还是要说给皇祖母听才是啊”

“是,晟儿仅尊皇祖母教诲”语气里已是和年龄不相符的恭谨有礼

“时辰不早了,晟儿也早点安置了吧”

“不可,晟儿今日对父皇犯了大不敬的过错,虽然皇祖母和母后念晟儿年幼,但晟儿身为一国之君,却不能这样原谅自己,还请皇祖母和母后早点回宫休息,不要再为晟儿悬着心了,晟儿心意已决,望皇祖母和母后成全”说着,又要跪下

林乐瑶见他坚持,也只好由着他去,只悄悄给高湛递了眼色,高湛会意,林乐瑶便让皇太后先回去,自己则由高湛护送

萧泽晟送走了两位长辈,整理好自己的衣饰,便由小太监引着朝佛堂走去,也不知为什么,往日阴森森的地方,如今却一点都不怕了,大概是觉得,这样便是一家人在一起了吧

 

萧泽晟在冬节这日,先是知晓他所谓的母后并不想让他得到母妃的遗物,接着偷偷找来的乐师并不会弹奏母妃所弹奏的曲子,而他连说这一切的人人都没有,他第一次清醒的意识分,他的母妃真的不在了,而且关于母妃的记忆正一点一点的离他远去,他能做的不过是记住母妃说的话,所以他的反应不是哭闹,而是按照他母妃说的去做,于是他意识到了自己正在犯错,但此时他还未曾意识到,正是从此刻开始,他开始迈向了他的帝王之路。

萧泽晟称帝后的第一个冬节之夜,是在冰冷的灵前跪了一夜,他坚持了下来,林乐瑶交代给高湛让他在小皇帝累着睡着后,将他抱回寝殿的情形并未发生,他就那么直直的跪在那里,小小的身影,还谈不上挺拔,这一夜他也许想了很多事,也许也只是回忆了那首只有林殊才会弹奏的曲子......

 

琅琊山上,梅长苏正望着天上那一勾弯月掉泪,萧景琰则默默的站在他的身后,萧泽晟未曾听到的那首曲子,却将倚在林殊身侧的飞流哄睡,小小的身子贴着林殊,睡颜安适,呼吸规律,和一般孩童无异,却勾起了林殊对远在金陵那两个孩子的想念。每年冬节这天,萧景禹按例宿在皇后宫中,两个孩子才能来他的寝殿团聚,母子三人宿在一张床上,林殊会在睡前给她们讲战场上发生过的故事......

 

往事历历在目,人却天各一方,他轻轻唤萧景琰将那依着他的孩子抱进了隔间的床上安置,却一个人出来,想将那情绪宣泄出去。他不想让萧景琰看他难过,萧景琰所承受的已经够多了,当年他不知的那场病,他不敢想,若当年萧景琰就那么没了,他会怎样......可即便如此,如今他还是不能给他他的全部,他只要他的心,全心全意,可是他的心却放不下那两个幼子,大抵此生,他能对不起的只有萧景琰了吧!

 

半晌,萧景琰用大氅将人裹紧,搂进怀里,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窝,和他一起看天上那轮残月,

“泽晟很好,苌楚也很好,有我在金陵,你放心就是.....”

萧景琰的嗓音很沉稳,让人心安

“景琰......”梅长苏的泪便又无声的滑落下来,

萧景琰握过他的手,那手很硬,掌纹分明,却很暖,能暖到人心里

二人就这样静默在这无声的月色下,相互依偎,相互取暖,什么都不用再说


“你今日对飞流用了孕期信素吧?”萧景琰伸手捏了捏那人的鼻子,忽然开口

“就你知道的多.....”那人瞪了他一眼,朝屋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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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那段,也许过后有时间,还会再详细些写,另外关于蔺晨的设定,是一个受过 渣男情伤,身上闪耀着母性光辉的坤泽,嘿嘿嘿嘿,下一步萧景桓夺权,估计还有二人的戏码,有想法的和我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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