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殊/靖苏】柳暗花明（ABO）(9)
【靖苏十世镜之宫廷情仇（个人剧）】（古风ABO，狗血，雷者慎入）
这章里靖苏依旧不会上线，目测下章也许会上线，也许还不会，啊呀呀！
我不就是这么磨磨唧唧的性格嘛！（该句语气请参考东方卫视笑傲江湖第三季选手李静，哈哈哈哈）
欢迎看文的小伙伴捉虫，提意见和建议
最后谢谢有人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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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采萍擦了擦眼睛站起身来，堪堪行至萧泽晟的面前，接过了萧泽晟手里的灯笼，毕恭毕敬的引着人朝着殿门的方向走去
此时，采萍已从见到萧泽晟的大喜中恢复了一宫管事宫女该有的从容，初闻门外动静时的慌张也已不复存在，刚刚高湛叩门时，采萍与小五正将林殊留下的墨宝字画从箱子中取出，连日来的雪雨天气，寝殿内阴暗潮湿，这些丝绢宣纸最怕沤在阴湿的环境里不见天日，又因着白日里人多眼杂，不敢将东西拿出，深怕一个不小心开罪了人，或给人添了晦气，所以只有趁着夜深人静才敢摊出来晾一晾，想到那日保住这些东西的情形，二人还后怕不已，此刻的敲门声怎能不让二人成了惊弓之鸟，丢了自己的命是小，若保不住娘娘的东西，她二人又有何颜面去地下见他们苦命的娘娘呢？
林殊走后不满三日，当今皇太后娘娘的轿撵便抬进了这处她从未踏足过的院子时，盛装而来的太后娘娘从轿撵上下来，面色看起来柔善有加，采萍却无端的在盛暑中感到了一丝没来由的凉意。
正在收拾林殊遗物的太监宫女忙跪地见礼，太后娘娘并没有回应，只身进了正殿四处打量着，半晌后，闻得太后娘娘幽幽的说了句：
“不过就是个妃子的寝殿而已，也没有传说中的那般奢靡讲究嘛”
听闻此话，采萍稍稍松了一口气，还好娘娘走之前将那些稀世的古玉珍奇交还了回去，但她知道，太后娘娘既然选在娘娘离开这么近的日子来，事情就绝不是轻易能过去的
果然，环视了一周的太后，最后坐在了主位上，却并未吩咐她们这一屋子人起身，只观瞧着自己的指甲，半晌轻轻的扔出了一句：
“宸妃妹妹调教出来的奴才也真是好大的胆色，难不成这宫里的奴才也高人一等，要给主子喊冤不成？”
听了这话，采萍随即就明了太后今日果然是来找茬的，只是还听不出了这由头是什么，这一地的宫人也听出了这话里话外的敌意，一个个不敢抬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接着就听太后娘娘语气凉凉的再度开口：
“若本宫没记错的话，你们的主子是因着先帝爱重才得此殊荣，尔等不仅不替他高兴，竟一个个还哭丧着个脸”
听到这，大家都明白过来，原来是因为她们主子的不幸，一屋子的宫女太监都眼睛红肿，面带泣色，所以，这才被太后娘娘抓住了把柄，就听太后娘娘接着说：
“怪不得皇儿自那日起便一直病着，原来是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脏了这宫里的清净”
一边说着，一边行至了采萍面前，伸出脚踩住了采萍的手
“你便是采萍？”
“回太后娘娘的话，奴婢是采萍”
“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采萍恭顺的抬起头，看到的是一张呈现着若有似无笑意的脸
“本宫听闻宸妃妹妹上路前，你日日去静太皇太妃处给他寻压制信期的药，可有此事？”
“回太后娘娘的话，奴婢确实为娘娘寻过药物“
话音未曾落下，“啪”一个耳光就扇了上来，采萍的嘴角登时就流了血，是太后亲自动的手，打完后，太后习惯性的用帕子拭了手，目光冷冷的，接着太后又俯下身字，捏过采萍的下颌，声音极轻，问：“可知本宫为何打你”
跟着林殊六年之久，大大小小的场合都是采萍侍侯在侧，与如今的这位太后娘娘也总是碰到，印象中的太后娘娘的盛宠虽不似林殊那般优渥，但一直是端和大方，待人礼遇有加的，也很得先帝尊重，采萍从不曾看到过这般神情的太后，目光中透出的狠戾足已将人撕碎
“奴，奴婢不知”
太后松了采萍的下颌，直起身来，理了理衣袖
“海棠，”
“奴婢在”
“先给本宫掌这个贱人的嘴，打到她知晓为止”
“是”
“娘娘饶命啊”
“娘娘饶命”
“。。。。。。”
跪了一地的人听闻太后的命令，纷纷出声替采萍求情，一时大殿内哭喊声磕头声不止
不想，这只能让太后娘娘的火气更大，她望着跪了一地的人，脸上浮现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抬高了声音，却依旧慢条斯理的说道：
“本宫的命令还未等落地，尔等便敢开口要置喙，果然林少帅调教的人胆色上要比本宫这深宫妇人调教的人强上许多”
说道这里停了停，扫了一眼众人，冷笑道：
“不过，尔等断不要忘了，这里不是你们少帅的赤羽营，在这宫里就要有宫里的规矩，既然宸妃不曾教会你们规矩，本宫今儿就替他好好调教调教，免得日后被调配至别的宫中，给你们主子丢人”
“海棠”
“奴婢在”
“这宫里有一个算一个，给本宫掌他们的嘴，不是会求情吗？那就打到他们说不出话来为止”
“是，娘娘”
海棠的话音刚落，几个武舍人打扮的宫人便从殿门外鱼贯而入，其中有两个采萍见过，是掖幽庭里的掌事。
接着，院子里就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掌嘴声，夹杂着呜咽声，悲泣声
此刻，采萍已经不抱着希望会有人能来解围或太后娘娘善心大发而放过她们，观此情形，太后必是有备而来，莫说为难几个失了势的宫女，就是悄无声息的将人杀了，也掀不起任何波兰，这宫里最不缺的便是登高踩低，墙倒众人推。从娘娘走后，她便料想到会有今日这么一遭，却不想来的这样快，事到如今，采萍只盼着时辰能快些，熬过去便也就罢了
采萍被推搡着，左右开工落下的巴掌已经麻了她的脸，忽然，她的目光扫到了那只来不及收起的箱子上，心忽的一下又被收紧了，是娘娘给陛下留的遗物，千万莫要让太后注意了去，此种情势下，任何有关娘娘的事都有可能煽动太后娘娘的怒火，想来娘娘是陛下生母这一条，太后也必是会忌讳的吧！
不想，怕什么来什么
“停”是太后的声音
“那是何物？”太后手指的正是采萍不希望她看到的那只木箱子
没人回答，这宫里的人此刻哪还敢再提林殊
“采萍”
“奴婢。。。在”采萍强直起身子，给太后娘娘回话，嘴里不断涌出血沫子，三个字说的断断续续
“你来告诉本宫，箱子里是何物”
“是，是......”采萍万般不愿在此刻触动太后的逆鳞，她无法想想象盛怒下的太后会对娘娘的遗物做什么
“说，还让本宫亲自派人探查吗？”太后的声音陡然高了起来，语气狠戾，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意
那是一只雕花精致的镶金紫檀木箱，锁扣处还镶着一块圆润的墨玉，太后娘娘已经认出了那箱子，当年林殊进宫，萧景禹这样的箱子连赏了六只，装满了各色珍奇古玩
“春桃......”太后娘娘陡然唤了旁人
“是宸妃娘娘留给陛下的东西”
采萍心知今日是躲不过去了，索性横下心来照直说，她在心理默念“娘娘，您泉下有知一定要保佑奴婢，奴婢拼死也要保住您对陛下的一番心意”
听到这话，太后的脸色刹那间变得很难看，她忽的一下站起身来，紧盯着采萍，眼里射出的寒光能将人冻住，露在袖子外面的一截帕子蓦地被收紧，能推断出太后娘娘的拳头此刻攥的有多紧
院子里一时鸦雀无声，谁也吃不准下一步太后会怎样做，连随侍她的人都为之神经一紧，院子里只能听闻古树上，鸣叫不休的蝉声，大一声小一声惊的人人心惶惶，等了半晌，却见太后的神情又松了下去，坐回了椅子上，极为平静的开口道：
“来啊，先将殿门关上”
朱红色的大门在身后被关闭，跪地的一干人的心却都提到了嗓子眼，越是这样平静，才越让人感觉惊惧不安
“继续掌嘴”
令人胆寒的场面又再次上演，有几个宫女熬不住已经昏了过去，被冷水泼醒继续挨着抽打，采萍死要着舌头，疼痛让她不得不清醒，她相信太后决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
果然，下一刻就印证了采萍的猜想
“海棠，吩咐下去，搜宫，这样的箱子统统都给本宫找出来”
“是，娘娘”
得了命令的人动作麻利，不多时，便从林殊住过的偏殿处寻出了另外两只，和之前的那只一起被搬至太后面前，太后命人逐一打开翻看，无外乎两个孩子的肖像，几本传世的孤本外，并没有什么信件遗书类，太后的脸色稍微和缓了些，半晌，对身边的海棠说道，声音却足以让这院子里的人都听得到，
“晟儿如今有本宫，就不应劳宸妃挂心了，这些东西留下也只会徒增晟儿的烦恼”听到这里，采萍的心蓦地收紧了，果然，娘娘的东西如今只能是太后的眼中钉
“海棠，搬到后院，处理了吧”太后说着便做出了一个挥手的动作，之后再不看那些东西，像是厌弃极了的样子
听闻太后对东西的处置，采萍的心陡然揪了起来，她用尽浑身的力气从太监手机挣脱出来，挣扎着向那几个箱子的方向奔去，一边大呼：
“娘娘，且慢”
好在院子并不是很大，采萍踉跄的身形片刻就到了箱子跟前，死死的抠住了箱子，任随后而来的宫人怎么拖拽也拿她无法，太后眼见着几个人在她面前叠成一团，
“住手”
身上的力量被卸了下去，采萍缓了缓，才觉得有力气抬起头来，看向那个来作威作福的人
发现太后并未继续吩咐人去处理遗物，于是她粗喘了几口气，面向着太后在箱子一侧跪了下来，不等太后发问，便开口道：
“太后娘娘，奴婢敢问您，您当真要处理了宸妃娘娘留给陛下的遗物？”此刻她已顾不上害怕，盯着太后，咄咄的发问，俨然依旧是盛宠优渥的宸贵妃宫中掌事宫女应有的气势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用这样的口气与本宫说话”
“奴婢不敢”说着，给太后磕了一个头，复又抬起头，依然望着高高在上的太后，又说道
“不过，若太后执意毁了宸妃娘娘留下的遗物，那奴婢就抖着胆子也要替宸妃娘娘向您问一句话”采萍跪在那里，直直的对着太后的目光，丝毫看不出恐惧，即便此刻，她的发髻已散，双颊已肿的老高，唇里的血还在不断涌出，呼吸也急促的不行，仿佛下一刻就有瘫倒在地的危险
太后没有出声，她不曾想到此情此景下，这个宫女还敢在她面前不知死活的提到林殊
采萍不看太后的反应，她要给自己争取机会，缓了口气，继续说：
“太后娘娘，我们娘娘临走前，去了您的寝殿，给您留了话，奴婢敢问您还记得吗？”采萍一字一句的问出来，字字清晰，落地有音，如一颗颗钉子楔在了太后的心上
听了这话，太后眉头一紧，手指旋即抠进了椅子的扶手，海棠不动声色的扶了她一把，她的神情才稍微和缓了一点，这一切都被采萍看在了眼里，知她的话太后听进去了，于是抓住时机，继续说道：
“奴婢今日和您说句实话，我们娘娘早有交代，只将东西交予陛下即可，切莫多说，不可因此事离间了太后娘娘与陛下的感情，陛下是娘娘的嫡子，任谁也改变不了”
采萍自动将宸妃娘娘换成了我们娘娘，以示对林殊的忠心，让太后明白，即使林殊不在了，他依然是他们的主子，她对他的忠心绝无改变
“可我们娘娘也说了，东西必定要交予陛下，若有人执意因此事为难，东西一旦毁了，东西的清单连着娘娘亲笔写的一封手书必会有人交予陛下，若他日陛下追究起来，莫要追悔莫及”若之前的语气仅能算上严肃认真，这几句话透着的就是视死如归的气势了
“奴婢言尽于此，望太后娘娘三思”，说着，将头深深的磕在了地上，不再抬起
太后脸色苍白，她相信采萍说的是真的，就如当日林殊将晟儿托付与她，虽句句卑微，但却字字威慑，如今虽已尘埃落定，自己也如愿坐上了这肖想已久的至尊之位，但萧泽晟却对自己看不出亲热来，先帝守丧期明明母子相处的还算顺利，不想葬礼那日，昏睡醒来后相见的人竟然是靖亲王，虽然也心知，这母子关系要慢慢培养，却也一时气不过，才来到这宫里泄愤，如今反被人将了一军，自己到底还要指望着萧泽晟，这遗物确实是不能动了，只这面子里子竟被这个小宫女夺了去，着实咽不下这口气，眼看着时辰已不早了，只能迫不得已的说道：
“既是宸妃的心意，那便留着也罢，只如今，陛下身体虚弱，这遗物阴气过重，就留在偏殿吧，想必宸妃也是对这偏殿青睐有加，不然东西也不会搁置在此，若是挪动了地方，你们主子想是要魂魄不宁的，至于何时交给陛下，就看天意吧，若陛下有心寻过来，呈给他就是”
听闻此话，采萍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处，虽然这处偏殿极偏，平时少有人来，是林殊为了躲母亲才宿在这里，太后答应留下东西，却把东西放在这处偏殿，又指明让陛下自己来寻，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是，能保住娘娘的东西已是最大的收获了，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便是
“另外，这正殿就此就封了吧，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
“采萍”
“奴婢在”
“你带着掌事太监守着这里吧，其余的人未被调动之前，先通通送去掖幽庭”
“记住本宫说的话，不准主动将遗物呈到御前，冲撞了陛下，尔等小命担待不起”
“是，奴婢记下了”
太后走的时候多少有些讪讪的，采萍将东西搬回了偏殿便昏了过去，天知道她说出的那些话用了多大的勇气。
自那日过后，分去掖幽庭的几个人就再也没了音信，采萍偷偷去看过两次，打听了几个人，均未得消息，想是凶多吉少了。
她和小五这里倒是安静了下来，只一个半月前，有太监过来传话与她，说是好事，年龄到了，年底便可归乡，采萍知自己的归途也不远了，毕竟多大年龄该能出宫自己还是记得清楚的。只是，未亲手将娘娘的东西交予陛下，有何颜面去见娘娘呢？
不想，今日小主子竟真的寻了过来，到底苍天有眼，哪有孩儿会忘了亲娘的，何况是娘娘从小教育的孩儿
“小主子，您当心，台阶滑”采萍又情不自禁的向当初那样，宠溺的唤萧泽晟小主子，还伸出了一只手想牵过萧泽晟，又慌的收回去了，却一把被萧泽晟抓住了
“采萍大姑姑，你领着朕”萧泽晟将手放进采萍的手心，像从前一样，由采萍牵着上台阶
上了台阶，萧泽晟似想到了什么，抬手做了个止步的动作，跟在后面的高湛立刻收了脚步，带路的采萍看萧泽晟停了下来，知这是陛下有话要说，立刻止了脚步，松开了萧泽晟回身过来，身体微侧自然而然的弯着腰，等着听萧泽晟的下文
萧泽晟负手而立，定定的望着门内的情形，一室寂静，跳动着的烛火让殿内忽明忽暗，晦暗不明中，萧泽晟仔细观瞧着殿内的物什摆，
“咳”尖细的假咳从萧泽晟的背后传来，萧泽晟并未动，采萍的注意力倒是吸引了过来
“采萍，还不赶紧多点几处灯来......”说这话的不是萧泽晟，而是萧泽晟身后的高湛
“是”听到高湛的提醒，采萍紧张的看了一眼萧泽晟，见他并未有任何怪罪的表情，连忙快步的朝殿内走去，不多时，殿内就明亮了起来
萧泽晟这时才看清，殿内的陈设简单，从萧泽晟站的这处望去，只能看到堂内正中摆着一张桌案，桌案旁边是两把宫内很常见的雕花楠木靠椅，连地上铺就的地毯上的花纹都是宫内最普通的短绒毯，而并非贵妃规制内的长绒金丝毯，萧泽晟扫视了片刻，忽然开口道：
“采萍大姑姑”
“奴婢在”听到萧泽晟忽然喊自己，采萍忙恭敬的跪在了萧泽晟面前
萧泽晟并没有看她，只开口道，
“母妃留的东西就在殿内？”
“回陛下，是”
“可这并非母妃的寝殿，母妃留的东西如何会放在这里？”萧泽晟有些茫然
“回禀陛下，这确非娘娘久居的正殿，不过娘娘走前却是一直宿在这里的，另外，娘娘走后太后娘娘来过一次，见奴婢们正想将东西挪进正殿安置，便吩咐奴婢说，既宸妃娘娘已将东西安置在这里，自是有宸妃娘娘的道理，不便再四处腾挪，又因知娘娘走前一直宿在这里，便说宸妃妹妹既如此喜欢这处偏殿，想是正殿不得宸妃妹妹的青睐，那便将正殿就此封上吧，也省得宸妃妹妹魂.....”采萍实在不忍心当着萧泽晟的面说出魂魄不宁几个字，于是便停下了，稳了稳情绪继续说道
“于是，太后下旨封了正殿，遣散了侍奉娘娘的一干人等，仅留了奴婢和小五守在这处寝殿并着每日打扫院落”
采萍跪在那里，眼里看不出任何波澜，语气平静说完这一席话，便将头磕在了地下，与平日里回过话的奴才一样，任谁都看不出异常，就如她轻描淡写说出的这些事也不过宫里最平常的一件事，一宫的主位离开后，便要做的那些清理打扫的琐事而已，殊不知她是死咬着牙才做足了这副样子，她的头埋在手上，落下的泪便可以毫无痕迹流在了袖子上。
“娘娘啊，奴婢不敢辜负娘娘的托付，只是奴婢也无法不说给小主子听一些，奴婢真是替您冤的慌啊，您就当奴婢不敢欺君吧，若来日到了底下，您怪罪奴婢，奴婢愿意受罚”这些话她只能在心里如是说着
“小主子，只是奴婢能和您说的，也只有这么多了，还有很多的事，奴婢没法子说与您听。奴婢只盼着您平安顺遂的长大，有朝一日能仔细想想奴才这些话，切莫像娘娘希望的那样，忘了您的母妃......”，
林殊当日郑重的将遗物托付给了采萍，然而对采萍说的却是：本宫的东西交给晟儿便可，莫要说多了，晟儿还小，若晟儿肯多与皇后娘娘亲近些，有了皇后娘娘的照拂，晟儿辛苦便少些......
采萍懂他们娘娘，他们娘娘想让萧泽晟将他忘了，继续做个有娘疼的孩子，也舍不得萧泽晟将他忘了，那是他千辛万苦留下的血脉啊，就算先帝的举动伤了娘娘，娘娘也断不会就这样舍了他的孩儿的，他尽最大的努力，让接替他的人继续对他的孩子好罢了，
可是，娘娘，采萍为您咽不下这口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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